2011年6月23日 星期四

大馬佛教二千年(下篇):吉打布秧河谷 我國考古界的佛教聖地

  上期的報道,從中拼湊較完整的大馬佛教歷史。然而,在  我們腳下的國土,還有多少未知的佛教寶藏等待著挖掘?位於吉打的布秧谷遺址,其出土的文物之豐富,使其成為我國考古界的佛教聖地。
  布秧河谷出土的陵廟(Candi)和佛像,在國內已經廣為人知,但是,這個地方留下的最大謎團,就是沒有出現在馬來歷史文獻之中。
  從事布秧谷考古工作超過40年的拿督聶哈山表示,根據唐朝義淨大師的記載,稱當地名為“羯茶”,印度文獻裡則稱為“Kadaha”,而有關馬來文獻沒有吉打王朝的記錄。
  “《吉打紀年》(Hikayat Merong Mahawangsa)是一本集合模糊片斷,甚至杜撰故事的書,主要收集吉打的故事,但也只提及了有一名國王建了一座城堡,名之為狼牙修,沒有提到布秧河谷。”
  於是,考古學家唯有寄望於出土文物,出土的碎磁皿,可追溯至唐代,證明此處過去是一個繁忙的商港,而出土的佛像和陵廟,更證實了佛教曾經盛行。
  “布秧河谷最早出土的陵廟是在瑪士河(Sungai Mas),約建於公元5 世紀。我相信這段歷史是由南到北,再到傌莫河,所發現的陵廟建於公元世紀11。”
  由於布秧河谷的出土文物,摻雜了佛教和印度教,歷來許多學者皆無法判定所信仰的宗教是否以佛教為主。聶哈山以東南亞各國,從緬甸、泰國、印尼的情況來看,他相信我國的情況一樣,佛教先傳入為主要的宗教,印度教在後來才崛起。
法的足跡來過這裡

  回歸那久遠的時代,國家博物館北區主任祖基菲裡表示,布秧河谷的歷史介於公元4世紀至14世紀,但是,依據中國人的記載,早在公元前3世紀,便有中國人南來布秧河谷。
  這塊土地出土的文物不計其數,祖基菲裡表示,當局鑒定有80處遺址,目前在挖掘的只有十多個。“大部份的陵廟都沿河而建,只是為了便於得到食物和水的供應。”
  吉打文史工作者鐘錫金在其著作《吉打二千年》提到,布秧河谷的“Bujang” 源自於梵文“Blmjanga”,意即為龍。他形容布秧河谷是馬來半島一個重要的商港,是中國和印度之間的交通樞紐。這本書也確實記載,義淨大師往來室利佛室和印度之間,於公元671年曾到達吉打。這段史跡給本地佛教徒很大的鼓舞。
  位於亞羅士打的吉打佛學院,主席林心元向表示,布秧河谷歷史沒有受到重視,因此大部份國人,包括佛教徒都不了解。“早期,義淨法師到印度留學,又到室利佛室譯經,吉打就做為他中途逗留的點站。我希望,佛教團體在這方面多做推動,帶領參訪團參歡遺址,讓更多的佛教徒了解我們的歷史。”
大馬佛教歷史研究未來路

  歷史的契機和文化的探尋,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因緣。
  馬來學者阿力諾希望從中國古籍和佛教記載中,探尋馬來民族早年文獻的任何訊息;傅金禧卻致力把中文佛典,翻譯成馬來文。在文化和歷史的路上,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兩個完全不同的目標。
  阿力諾的正職是在工藝大學數學系任教。會走上探尋歷史之路,實在是出自於對馬來文化及歷史的熱愛。
  傅金禧的情況卻截然不同。1987年,他在華卡峇魯佛教會活動。當時,華人新村的子弟,有不少放棄了原有的信仰,改信其他宗教。“華人新村以耕種為主,受的是馬來文教育。泰裔法師過來弘法,講的是泰語,他們根本聽不懂。”
  當時在佛教會駐錫的曇彭法師,深覺佛教應該在這一方面耕耘,就集合了一批青年,將《四聖諦》、《八正道》、《本生經》、《法句經》譯成馬來文,供不諳中文的華裔子弟閱讀。
  二十多年來,傅金禧沒有放下翻譯的使命。近期,他把《大智度論》有關“布施”、“持戒”的部份翻譯完畢,並放上網供人查閱。
歷史等待有心人

  有關大馬佛教歷史的研究,鄭文泉博士表示,在考古方面較有成果,因為出土文物眾多。在文獻方面,馬來文獻的數量不多,即是有對非回教文獻在做整理,也多著重於印度教的研究。“印度教的兩大史詩,在馬來世界的影響力很大,這方面的文本太多了,明顯好找,很多人都集中在做這個。”
  大馬佛教歷史,期待著有心人。陳秋平博士是有心人之一,他的學術研究,就是以大馬佛教為重心。除了著作《移民與佛教——英殖民時代的檳城佛教》,他的博士論文,題為《獨立後的西馬來西亞佛教研究》,他笑稱,若本身能再有一部有關大馬早期佛教的論著,則可組成一本通史。
  “大馬佛教界,對本土佛教史的了解太少。我們的佛教學者及講師,可能可以滔滔不絕講述印度佛教史、中國佛教史,但未必能夠清楚闡述大馬佛教史。”近來各個源自海外的佛教團體在本土大放異彩,陳秋平也點出:“認同點在哪裡,關懷點就會在哪裡。”
陳秋平認為,對大馬佛教徒而言,研究本土佛教史是重要的,從宗教認同和歷史觀的角度來看,是極有意義的。為此,他倡議大馬佛教界成立一個大馬佛教資料及研究中心。
  “對歷史的了解,可以提升對佛教的信心。佛教在本土延續如此之久,它不是一般的宗教,或短時期的宗教。”他說,認識本地佛教史,可以向許多大德學習,如竺摩長老、達摩難陀長老。而從過去本土佛教從興盛走向腐敗,再被取代的歷史,也提醒佛教徒要扮演好本身的角色。
  大馬佛教擁有多元形態,陳秋平認為,不能夠只以華人的角度來看待佛教,則會以偏概全。不同源流的佛教,在大馬都有其發展,他最後補充:“如果不是大馬的學術環境不理想,說到研究佛教,大馬的發展空間比哪裡都好。”
通過圖片,了解佛教歷史

  馬來西亞古代的佛教歷史,是一頁極其輝煌的篇章。因為它涵蓋了曾經是本區域強盛與繁榮的兩大佛教古國——狼牙修與室利佛室王朝。
  馬佛教總會是一個本土寺廟佛團的全國性領導機構,雖然是以十七 世紀及十九世紀末兩次中 國 移 民人口增多而興盛起來的漢傳大乘佛教團體為核心,但追本溯源尋找與認識本土佛教這一頁輝煌的歷史篇章,不但有助擴大歷史價值的視角,也是一項深具意義的探索工作。
  2008年的衛塞節,馬佛總雪隆分會獲從事田野研究工作的周澤南先生提供一組拍攝於吉打州狼牙修王朝遺跡公園與博物館展出文物的照片,於是,便在衛塞節慶典活動時,舉辦“馬來西亞最早佛教古國圖片展”,希望借圖片展出能夠讓更多人對我國佛教的歷史與大量形同國寶級的狼牙修古國遺跡文物留下印像。
  該項圖片展吸引了信眾前來觀賞,提供了一個難能可貴的平台讓信眾通過圖片回首佛教在本土的歷史遺跡。

發布日期:2011年06月23日星期四晚上12.22p.m
資料來源:《普門》雜誌
圖片提供:周澤南(部份照片)
整理:普陀書軒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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